淺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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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綸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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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ooc/yellow content

*𝗯𝗴𝗺: 𝗖𝗶𝗴𝗮𝗿𝗲𝘁𝘁𝗲𝘀 𝗔𝗳𝘁𝗲𝗿 𝗦𝗲𝘅 - 𝗔𝗽𝗼𝗰𝗮𝗹𝘆𝗽𝘀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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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賽綸是被強暴的，在暖陽下，在聖潔的畫房，在牡丹盛開之時，她喘息著，虛幻的眼前分不清汗淚，她掙扎卻又沉浸在那場單方的歡愛，她不知廉恥的扭著腰，她瘋狂的十六歲，像被褻瀆的白蓮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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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淵讓人癲狂，性愛讓人痴迷，毒品令人上癮，她被圈養在張圭悧的世界裡，跪在她腳邊綻放，不論身軀亦者靈魂。 

這裡空調微強，空氣品質不佳，吸進鼻腔有著淡淡的黴氣，準確來說是枯紙油染氣混合的味兒，令人犯噁，就像是被隨意扼殺的畫家，刻意在瀕死前捉弄出的善意。 

她想著，揉著鼻尖，也許藝術這玩意兒做久了就會發瘋，如像梵谷的偏執，卻對藝術獻上的最至高無上的敬意，那是她的殿堂，她華麗莊重的宮廷，不容褻瀆，她的維納斯。 

燈光偏黃，交織的從老舊玻璃射出的亮光，整間平米不大不小，足以塞滿一些畫具，張圭悧撥了撥旁邊的綠肥植物，長的嬌嫩，綠葉繁雜，看來主人也毫無照顧，張圭悧左右張望，她來做探訪，為她的人兒做最後的確認畫展與時間，但真正的目的是與她的太陽偷情。 

往前直走後有間格房，房門並未緊閉，底縫裡依稀透出光，打在李賽綸的鞋上，她晃了晃腳，餘光隨即換了地方染上，低頭掃了幾眼，胸腔及血液滾著興奮，她缓慢吐出一口氣。 

門被拉開了。 

暖橘下立著一展畫架，譜著布料，畫布上已經有點輪廓，卻依然不清楚，但張圭悧猜測應該是宮歐的貴族畫，旁邊的小長桌擺著各種顏料，不整齊，可以說是凌亂，一位高挑人影站在桌前，手裡忙著畫筆，她身穿的白襯映著人溫絹儒雅，白面料上染到顏色，很漂亮，是神秘且不可玩弄的漂亮，如珍寶一樣眼裡閃著珠光，她彷彿才是畫裏勾勒出的作品，是十八世界宮廷的貴族王子，驚心動破，風情萬種，她很認真，竟然大點兒的動靜也沒發現。 

木門被敲擊，拿著畫具的美人才聽聞轉過頭，認清來者後露出帶有淺窩的笑顏。 

「來了。」

她笑著道，手上的工作沒停，她又擠了幾個色兒混糊在一塊。 

「嗯，來看我們藝術家。」

張圭悧輕答走進，她話不多，李賽綸也是，這讓兩人都很滿意，她們享受彼此的識趣。 

「畫得什麼？」

「你上了我的那晚。」

「你畫，我看著。」

張圭悧並不感到驚訝，李賽綸的作品總是很壓抑，卻異常受大眾喜歡，有時候藝術家會輕傲的嘲諷世人總愛佯裝哀傷，自以為是的感同身受，千言萬語卻不知真誠熱烈，貪婪至極卻自詡清高不污於浮塵。張圭悧深知自身與世人皆敗著爛俗，為七情六慾著迷瘋魔，但她的李賽綸不會，即使被她玷污也永遠高潔。 

藝術家經歷的，她一樣沒少過，作為相同的情感障礙患者，張圭悧不懂為什麼是自卑作崇，她們驕傲且狂妄，擁有極致浪漫的情懷，藝術只會與藝術共情，只有玫瑰懂露雨的重要性。 

火跟水本身就是個矛盾，兩者卻缺一不可，我們互相需要，卻也互相排斥。 

李賽綸說過，依稀記得那日是秋月，天轉涼，張圭悧不明白李賽綸的黑暗不明白她的憂傷，她認為她對李賽綸的強愛是保護，她的羽翼為此而生。 

當晚無月無雲，其餘被遮蔽，風吹起時，她倆在相吻，唇舌交替，藝術家是情慾之罪的代名。 她說，如果水與火永不相容，那怎麼讓撒旦毀在火湖之中。 

張圭悧倚靠在門上，長腿一攔便把出口擋住，她隨意的舉起相機，拍了幾張後又掛回去。 

「偷拍？」

「看不出來？」

她笑著，轉過頭點了下巴示意。李賽綸架回相機，走到張圭悧那裡，她眼尾掃了眼桌上的顏料，下一秒傾身拿起抹刀挺在張圭悧眼前。 

「你要記住，是你強暴了我，插到深處的是你，你有罪，你是變態。」

張圭悧整個人被李賽綸扯過，她笑著卻不語。 李賽綸缓慢勾唇，食指抵著近在咫尺的紅潤。 

「還接吻嗎，我不咬你舌頭。」藝術家的思維奇妙，要做什麼她既不知道也不想猜，她變化多端，沒人猜得清她的思緒。 

「我是很樂意的，我的太陽。」她低聲笑著。 

畫的悲哀，虛途，迷茫，被世人以為的黑暗牢牢救贖。她們兩人之間不用憐憫，不用同情，只需要一個人擁抱對方。 

即使這讓彼此都渾身顫抖，窒息，痛苦。張圭悧承認自己是強暴犯，背負這個罪名她也要擁有那朵烈艷的牡丹，佔有她，親吻她，舔過她腳踝，讓李賽綸全身都是自己吻痕，而污穢是烙印，佈滿天使的身軀。 

李賽綸站在那隻畫架盯著很久，畫布上原本有城市的攜忙和煩躁，那一大片的黑墨在其顯得刺眼，她皺了皺沒，拉起一張米布，蓋上。 

未完成的作品將長眠於此，伴隨黑暗和希光，對天生的尤物我們要求蕃盛，以便美的玫瑰永遠不會枯死，但開透的花朵既要及時雕零，就應把記憶交給嬌嫩的後嗣；但你，只和你自己的明眸定情，把自己當燃料餵養眼中的火焰，和自己作對，待自己末免太狠，把一片豐沃的土地變成荒田，溫柔的鄙夫。 

莎士比亞聖堂的孤獨本色，是藝術聖殿至高無上的佳寵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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©® Rommantic0107

>>>留言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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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李賽綸從畫房離開的第二天，她腦中思緒邊跳躍著，她搭了卡其色的貝雷帽，伸手去勾方才被扔置在木椅的手機，單手撥出電話。 木頭實重的厚門發出刺耳的叫聲，電話在第幾聲被接起，李賽綸沒去細數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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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末，天冷嚴寒，風如利刀細緻的磨刺在臉上，鼻頭被打紅，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漸漸發麻刺痛，但張圭悧並不反感這種知覺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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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李賽綸死了，你也活不了。」電話另一頭許久沒出聲，她卻不著急，幾秒鐘後傳來輕笑，音訊也被磨啞了點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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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是你的一部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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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歌頌濫俗的世界，她愛她，儘管她是不折不扣的瘋子，張圭悧為李賽綸癡狂瘋迷，任何代價也甘之如飴，當我擁有你的身軀時我的靈魂早己成為李賽綸的部分，密不可分的個體，卻是相融於一的靈魂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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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勾起嘴角，邁步鎖上畫房。她要坐在烈陽上，去伸手勾她的月亮，她要親吻她的李賽綸，並擁緊她。她要像臣服於藝術一般，讚頌她，那是她小月亮，她七十年的肖像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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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擁有同個靈魂，即使如此，當內心身處汪洋燃燒時，是海制火，或是火吻噬了碧海，天詞作證，並為雙方的偏愛感到憂慮，那日落紅下的失身，黏膩，高潮，性愛。嬌月與那抹艷陽卻早已愛上大海的窒息，墜入夜色，纏纏綿綿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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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將那幅作品譯為殘酷的文學浪漫，李賽綸卻說那是張圭悧捧著月光帶來的贈禮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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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江海旁的畫房起火時有兩人也置身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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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